殊婺

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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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无人

☃ 一期一振x女审神者


☃ 圣诞发个短篇糖(zha)

 

☃ 前篇:一轮花期,其实先看这个也不影响阅读顺序,两篇剧情比较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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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的筑前尚吹着料峭的风。

然而这点寒意并不能阻挡人们出游的脚步。以金色丝带、深红果子与千岁绿的叶子为装饰的长街上,亮着望不见尽头的灯光,将一切景色映衬得暖融融的,冰冷的肌肤似乎都回暖了。

穿着长靴长裙与过膝大衣的少女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一手牵着一个藤四郎慢悠悠走在热闹的街道中央,左瞧瞧,右看看。模样清俊温柔的青年今天换上了裁剪精良的和服,掩在交领下的衬衫依旧一丝不苟地扣到领口。他跟在少女与弟弟们身后,离得不近不远。

要是仔细瞧的话,人群之中还有着许多人类的肉眼无法分辨的东西。

那个年岁不过七八,脑袋上还扣着狸猫面具欲盖弥彰的孩子有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小小的鼻子凑近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烧烤摊,将迂延上升的白色烟雾嗅得缺了一角。

“啊……”

前头的少女听到身后的人发出的动静停下脚步转过身。

“不,没什么事……”

一期一振摇摇头。

如同这样明目张胆出现在人气充沛之地的,多不会对人类造成什么伤害,充其量是会用叶子变成的货币与人类做交易罢了。

若是人类单方面接受妖怪的赠物就可能会被带走。

那小小的妖怪大概是修行还不到家,驻足在糖苹果前,再也无法将手里的树叶变作硬币。

“呐,一期哥,来帮我选一个嘛!”

乱藤四郎被一旁摆放的花色繁多的饰物吸引了注意力,拉着一期一振的袖子往那处去。

不一会儿,审神者也挤了过来,将手里的糖苹果塞给一期一振与乱藤四郎。

“给我的吗?”

一期一振有些意外地接过用玻璃纸包裹的太妃糖苹果。漂亮的玻璃纸在夜晚的灯光下浮泛着柔和的色彩,他眯起了温柔的双眸。

少女回头在人群里审视了一番,发现刚才那个孩子不知钻入了哪处再也找不见了。

“刚才遇到了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孩子,似乎很想吃糖苹果的样子,没忍住多管闲事买给他了。结果对方却没有接受呢。”

她略有些遗憾。那孩子长得十分可爱,甚至比短刀们的外表还要小上一些,美中不足的是右眼上有条不甚明显的疤,也许是男孩子之间打架留下的。

“七叶树的叶子?这个季节倒是少见。”

经营饰物的女孩子看见审神者手里的叶子与她攀谈起来。眼前三人,两个少女模样的顾客叽叽喳喳地研究着哪一款头饰更新颖好看,一旁长相英俊的青年听了半天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温和地站在一边,等到兴致勃勃的两人向他征询意见时才会笑着说上几句。

他的目光落定在某个绢制帽夹上,草绿色叶子组成的圆环中嵌着几颗玲珑的深红色果实,与当下节日的氛围十分契合。

巧合的是年长些的少女也挑中了这个帽夹,取来递给女孩包装时,在临近摊位酒饱饭足的肥胖猫咪蹭一下蹿上小桌,在女孩子们的惊呼中光速逃离现场,不巧尾巴上还勾着那只帽夹,晃晃悠悠地钻入人群。

“算了……也不值几个钱,不过因为是圣诞节的款式,所以刚才的样品是最后一只了。”

“诶?”

少女有些失落地看向猫咪逃跑的方向。

“我去追回来。”

“啊……算了,别去了。”

墨蓝色的和服袖子自少女的掌心松脱,他追逐着罪魁祸首逃离的路线消失在视野里。

今夜的月光幽黯,所幸天色还早,脱离了街道灯光,夜视又不出色的付丧神不至于陷入寸步难行的境地。巷子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侧过头去,偏恰与那对因为光线昏暗而显得又大又圆的猫瞳对上视线。

猫儿的尾巴摇摇晃晃,深红色的果实在微明的星子下漾成一线轻柔的影子。

他屈下一膝来,微微弓起背,缓缓地,生怕惊扰了它似的伸出手去。

“过来。”

也许是闻到他身上附着的糖苹果的香甜气味,它毫无戒备地朝一期一振一步一步挪去,将毛茸茸的脸贴近他的掌心,圆眼眯成一线,蹭着他咪咪叫唤。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付丧神微凉的手上,他笑着摸了摸猫咪顺滑的长毛,手指在猫尾巴上转了两圈,避免了拉扯,小巧的草环落入他手中。

“真乖,去吧。”

它以与体型并不相称的伶俐跃上围墙,四肢灵便地融入夜色里。

饰品铺的女孩遥遥见他回来,冲他招手,语气轻快。

“找回来啦?她们去别处了。”

结账的时候,女孩子忍不住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笑着问他,“那个黑头发的女孩子是你的恋人吗?”

迎光微明的蜜色眼眸先是缄默,然后忽然间热烈起来,浮漾着温润的流光。他带着笑意的话音携着流动的空气,仿佛从女孩身边穿过。

“不是……心上人而已。”

有那么一瞬,人潮安静得仿佛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女孩子一愣神的功夫,并没有听清平野藤四郎跑来和他说了什么。那个远去的背影就好像一幅被镌刻在记忆中色彩斑斓的画,令人忍不住驻足。

 

借着浅淡的月光,身前的石阶深长,审神者几乎看不清那孩子所说的房子。

与粟田口家的孩子们走散后意外地遇上了刚才拒绝了糖苹果的小孩。他似乎迷了路,一脸迷茫地东张西望。于是她按照他的描述将他送到了这处。

“那姐姐就送你到这里了。”

以她的角度看向那个孩子,恰好只能看到他戴在头上的面具。然而孩子转过脸来,四目相接的黑白分明中,她竟为自己心中刚才的那点小计较感到愧疚起来。

“就送到鸟居那里好不好?”

少女抬头看了看前头的石鸟居,点点头。

墨色的天空开始飘起了雪,簌簌地停在一期一振的肩头,他将肩上的落叶与雪一道拂去。树叶飘摇落地时,一路漫无目的寻人的他似有觉察地抬起头。

七叶树。

他踩上被薄雪覆盖的石板,朝一望无尽的台阶尽头走去。

在不知多少次走过相同的石头鸟居之后,一期一振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

结界吗?

“不将人交出来的话,就砍下去了哦。”

这应该算是笑面青江的业务范畴。水蓝色的额发因为焦虑被薄汗浸润,贴在额头。他已经没有那么多耐心了。刀身劈开空气,在半空中划过优美饱满的曲线,昭示这并非虚张声势,雪地折射出的微弱白光为他的脸部轮廓镀上了一圈冷峻的银白。

空气中涌起一股细微的气流,一期一振的面前隐隐出现了一间埋在薄雾中的破旧神社。

常年无人走过的青石板上攀着一层毛茸茸的苔藓,他朝面前的房屋走去。踩上走廊地板的时候,老久的木头因为时光的盘剥发出吱呀的声响。

被妖怪围在中间的少女喝得酩酊大醉,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下不稳连连后退,却落入付丧神带着外面风雪温度的怀抱。

一时间毫无间隙的触碰,真实地反而令人产生虚幻之感,他沉默地拢住少女的双肩,刻意放缓了自己呼吸的节奏。

在付丧神出现的时候,前来凑热闹的妖怪们因为感受到灼人的压迫而退去,只剩下戴着狸猫面具的孩童拉住了昏昏欲睡的少女。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他曾经从未遇见过哪个人,灵魂如此像她。

不胜酒力的少女早已听不清孩子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环住她的人应当是风尘仆仆而来,身上尚裹挟着冬风的寒意,但他的手心因为紧张而氤氲着些许潮热的温度,两相矛盾的温差使她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她下意识地靠近了温暖来源,只想陷入沉睡中去。

“无论什么理由,你都不能把她困在这里。”

一期一振戒备地加重了手臂上的力量。

“她以前说过要来接我的。只是……”

他顿了一顿,语气里有一丝不确定,“她似乎比我们分别的时候年少了许多。”

神社里安静下来,好像听得到钟摆的悠悠晃动的嗒嗒声,沉寂如同回拨了时针。

仲夏蝉鸣的午后,地面蒸腾着滚滚热气。

家附近一栋老别墅拆迁在即,空气里飞扬着老旧的粉尘,少女呼吸着陈旧的气息,马尾辫随着她的步伐一甩一甩地在阳光下泛着光泽。闷热的午后,几乎没有一丝风,飞奔下楼之际,只有白衬衣的一角在空中飞扬。

然后顺势下冲的少女急急刹住步伐,咚咚咚地倒了回去。

“诶……是只猫啊……”

少女伸出去手去,将那只骨瘦嶙峋的小猫从纸箱里抱出来。

她所不知道的是,箱子里原先还有三只小猫,只有这一只她猜大概是出生以后脸被门夹过,右眼上横亘着一条疤,看起来略有些斜眼,所以到最后也没人愿意领走。

她看着眼前有些滑稽的猫咯咯笑起来,惹来它张牙舞爪的抗议。

“我要养猫,就要养这种长得有个性独一无二的猫!”

她的嘴角缓缓上扬到一个得意的弧度,当即决定了。

但是少女立刻皱起眉,“可是家里不让养呢。”

她抱着纸箱子推开老别墅厚重的铁艺大门,锈衣随之扑簌簌地落在杂草丛生的泥土里,她大步流星地踩过草地。

“我知道野猫都不太喜欢和人亲近呢,不过这里好歹可以遮风避雨,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每天来这里喂你呀。等你再长大一些,自己生活也没问题的时候再离开好不好?”

她摸着猫咪不带杂毛的雪白前颈,它舒服得从喉咙里直发出咕噜噜的声响。这样说的少女其实并不能确定它是否真的会留下来。刚开始,纯粹是无法视而不见罢了。

夕阳将屋檐下喂食的少女与猫并肩的身影渐渐拉长,漫长如同她与它一同度过的时光。即便老墙上原本漂亮的米黄色乳胶漆剥落,露出底下粗粝的灰白色水泥,猫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每次少女带着食物过来的时候,即使见不到它,只要轻轻唤两声,它就会从楼梯间或是墙头出现,然后亲昵地贴在她身旁。

有时遇上下雨,一人一猫就躲在里面一些的地方看屋檐上倾泻而下的雨帘。

“我呢,再过几个月就要搬出去住了,到时候就可以把你养在家里了。啊……不过还得先跟房东商量一下。”

原本半眯着眼舔舐着尾巴的猫似乎听懂了少女的话,黑亮的瞳孔凝视着她,映出少女有些苍白的脸庞。

她最近来的不比之前频繁,说话时总掺着点咳嗽,可看向它的眼睛却依旧亮晶晶的,仿佛有着用不完的活力。

“等着我来接你哦。”

走出杂草潦倒丛生的庭院,撑着伞的少女还在遥遥冲它招手。落日将天空染成艳丽的金红色,倒映在猫瞳孔深处的最后一幕,是雨中披上夕阳颜色的少女的笑脸。

自那天起,无论天晴刮风还是起雾下雨,直到老别墅在铲车的运转中轰然倒塌,猫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会和它蹲在同一级台阶上侃侃而谈的身影。

已经可以化作人身的猫并不明白为什么少女会食言。

“她说她不记得有这件事,人类……可以记住一件事情多少年?”

一期一振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牢牢地稳住她的身体,声音安定。

“大概,只比他们的寿命短一些。毕竟,无论是他们还是我们,记忆与想念,不会比生命更长。”

孩童却仍然不明白,懵懂地望着他的眼。

“对你许下承诺的并不是她,大概是她的前生吧。人类是不可能等到你拥有人身的。”

世间诸事向来难以圆满,已走过的路,再踏上,也不会再是原来的路了。

付丧神的眼眸好似月光下的一潭湖水,明净,透凉,似乎在昭示他的错误,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孩子的手指揪着少女的袖口,十指紧扣,最终松开去。

“如果注定要分别的话,是不是自一开始就不要结下缘分的好?”

一期一振稍稍屈下身子,对上他面具下悲伤的双眼,揉了揉孩子细软的头发。

“这个问题,还是问你自己比较好。”

由于神社的主人另有其人,他与少女必须留下自身的替代物才能离开,否则就会如他来时一样陷入无路可走的境况。

糖苹果与帽夹被搁在一起,静静地躺在木板上,偶尔月光穿过屋顶破旧的瓦片,玻璃纸上才会泛起一丁点幽微的光。

 

一期一振转身向上望去,神社已经消失了。而那小小的少年还站在石鸟居一侧目送他们。一时间他仿佛看见了许久之前那只蹲在屋檐下的猫,夕阳将它孤独的投影拉得老长。

月亮升高了,弦月的光辉并不足以照亮前路,而地上折射的雪光使他安全地将审神者带到有路灯的地方。

起风时,因为感知到透骨的寒意,少女略略睁开迷糊的醉眼。

“您醒了吗?”

他紧了紧拉着她的手,又立刻松开。可少女仿佛依旧处在半酣的状态,东倒西歪了几步,眼看就要斜在地上,一期一振赶紧拉住她。

少女半睁着被酒气熏得亮晶晶的眼,“来跳舞吗!”

“诶?现在?在这儿?”

她一笑,脱掉自己脚上的长靴,只穿着袜子踩在雪地上。银白色的流光衬着她神采飞扬的脸,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

“啊不行,这样脚会打湿。”

少女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了。一瞬缩短的距离使他僵住了,从未如此靠近,她纤长的眼睫毛仿佛可以一根根地数清楚,呼吸间的酒气扑面而来,一时间他几乎无法辨别醉酒的是她还是自己。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拘谨有礼呢!”

该说温柔好还是疏离好呢……天上的太阳也比他更近啊。

她松开他,嘿嘿笑着用力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肩膀,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胡言乱语。如果此时少女的头脑清醒的话,就会明白自己的举动让一期一振十分为难。可谁让她现在是醉酒的人呢?于是当即耍起了无赖。

“总之不答应我就不走了……嗝。”

一期一振叹了一口气,却微微扬起英挺的眉,浅金色的眸浸润着笑意,一手置于身后,优雅地弯腰至一个完美的弧度,另一只手的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曲线,掌心向上来到她面前,宛如几个世纪以前优雅的宫廷贵族。

月光跳跃在他的掌心,游弋出若即若离的分叉。少女伸出手去,迷糊中却握偏了好几次。是他主动牵起了她的手。少女的十指冰凉但呼吸滚烫,两种极端的温度从指尖和肌肤上传来,微妙地顺着血液流淌至四肢百骸,她的眼弯成一轮可爱的月牙,俏皮地望着他。

他微凉的手掌托着她纤细的腰身,慢慢收紧,胸腔好像有什么满得要溢出来,让他觉得开怀。少女的长裙在旋身时绽放,如同转瞬即逝的花朵。

四下无人的街衢上,有着长毛的胖猫从昏暗的路灯下路过,踱过他们身旁。

一期一振稍稍贴近了少女的身体。

不,即便要沉沦下去,也还是能够相遇的好。

午夜庆典的焰火震耳欲聋地绽开在墨蓝色的夜幕中央,他第一次觉得,在黑夜等待白昼也许是一件美好的事。他的唇凑到她耳边,声音如同五月盛开的繁华,摇曳在一片纯净里,平稳地吐息,“我爱你。”

她有些迷蒙地转过头来,风扬起他的鬓发,星夜月光洒落了他一肩。

归途上终于落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伏在一期一振肩头沉睡的少女蹭了蹭他的颈侧,仿佛沉浸在遥远的梦境里。他感受到脖子上略微的痒意,温润俊秀的眉眼透露着些许狡猾,那是少女从未见过的模样。

 

宿醉的少女拉开障子门。门外的雪已经停了,庭院里到处都盖着一层厚重的雪,偶尔有树枝无法负载积雪的重量断裂,她经这风一吹,意识清醒不少,脑袋却愈发疼了。

一期一振与莺丸正在茶室里说话,门从外边被人哗啦打开,呼啦啦的冷风从外边灌入。

起身寻找茶水的少女看见桌面上放置的茶杯,不假思索拿起来一口气灌了下去。

“等……”

“什么?”

少女布满血丝的眼睛转过来看一期一振。

“这眼睛真是有些吓人呢。”

莺丸悠闲地将茶水注入杯中,发出极具韵律的流水声。

一期一振将后半句“那是我喝过的”咽了下去,耳垂泛着一点可疑的红色,然而他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找出一样东西递到少女面前。

“虽然最后没有追到那只猫,不过那个女孩子说这个也卖得很好。”

少女眼前的发饰是一朵水蓝色的矢车菊,惯常应当是紫罗兰色的花蕊被换成了浅金色。因为伸直了手臂,他往日藏在白手套与袖口中的手腕微微露出一些,她可以看见手腕内侧由于用力而微微突起的骨头。

“啊……我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

她忽然揉了揉太阳穴。神社内发生的事,她似乎不剩什么印象了。

少女将矢车菊发饰拢在手里,及肩的头发由于脑袋微微低垂掠过肩膀垂在身前,“糖苹果好吃吗?”

“很甜。”

她侧过头,日光下看见他明媚的眼角。

 

神社里依旧吵吵闹闹的,少年避开同伴,爬上结界边上的七叶树。

剥去外面的玻璃纸,蜜色的糖苹果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拿在手里转了一圈,终于下定决心一口咬下去。

“不能连着果肉一起咬呢。”

糖衣太甜的话,舌头会觉得苹果很酸。

可他还是忍不住地,将糖衣与果肉一起咀嚼。

风那么大,吹得繁密的枝叶剧烈摇晃,但是底下的根基却坚若磐石,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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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车菊花语:遇见


我大概真的是不怎么会发糖。《侧无人》这个名字其实是我家猫趁我不在电脑前的时候在键盘上踩出来的,等我回来把它赶下去的时候,发现了这三个字。这个横行霸道的小家伙居然还有这么文艺的时候,其实这篇大部分的灵感都要拜喵星人所赐哈哈哈。有时候会觉得这种生物非常神奇,但是也觉得它经常犯智障,不过能和它相遇真的太好了。如果没有相遇的甜蜜,怎么会有离别的酸涩,人与人之间或人与动物之间的相遇不就像糖苹果的味道一样吗?传统的糖苹果糖衣是红色的,但是太妃糖的话是蜜色?浅金色?总之是一期眼睛的颜色。


 平安夜提前祝各位圣诞快乐,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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